CP 講座:《藝術與政治》系列-文化告解室__藝術揭密行動

講座將於19:00先播放”美術館是平的”五次行為的精簡版30分鐘, 原本每場行為藝術約2.5~3.5小時,影片精簡過後每場約5~6分鐘。

 

關於「美術館是平的」(TFAM: Taipei Flat Arts Museum)   

文│藝術家孫懿柔‧責任編輯│何旻燁                             

連續五周的「美術館是平的」行為計畫從2011年5月22日~6月19日,從完成至現在已過了一年多,但對於整個事件、我們與事件的關係及其所引發的效應、我們所處現狀的思考,都還未結束。

謝小韞下台,或黃海鳴館長上任(近16年來,北美館沒有過將近一年沒有館長),甚至我和牧青於今年年初被謝小韞及環球印象公司分別提告,其實這些從來就不是一個靜止的「結果」。

藝術圈的反抗行動點到為止

我們太容易被眼前的暫時性欺騙,以為就是結局。或許這也反映了為何藝術圈的反抗行動常常都僅止於蜻蜓點水般的點到為止,而或許這同時也是文化政客可以不痛不癢的繼續玩弄我們的原因。北美館的弊案只是一個點,所暴露出來的問題並不是從這弊案開始,這早就是一個一直以來很大的文化治理問題。

這問題像一個音波,在空氣中一直在持續嗡嗡作響,響到最後大家習以為常,把它視為本來就如此的背景音。所以要不是自願去思考,在沒有被直接戳刺而帶來傷痛的狀況下,把即將走向的滅絕(已經在發生)視為事不關己是可預料的。

我認為無須將5/22、5/29、6/6、6/12、6/19的五次行為單用藝術創作還是社會運動(更別說狹隘定義中的社運)做劃分,這樣很無聊。就像這五次行為,現場當下無法與事前好幾周的思考與準備過程,以及事後所引發效應及整理的過程(包括展覽)做劃分一樣。

不避談藝術行動的抗爭成分

我不會因為作品計畫所帶來的藝術圈動員、謝小韞真的下台的事實以及已發生的相關社會周邊效應,就將這五周計畫總稱為社會運動;也不會因為我是創作者,衝著北美館直接把自己的身體丟進現場做行為去表達,就一直喊藝術藝術、作品作品的,而把其中含有的抗爭成分拒於門外不去詳談。

 

CP 講座:《藝術與政治》系列-文化告解室-藝術揭密行動

【時間】:7/31(二)19:30~21:00

【主持】:龔卓軍|台南藝術大學藝術創作理論研究所所長

【主講】:策展人|吳牧青、藝術家|孫懿柔

【地點】:CAFE PHILO 慕哲咖啡館地下沙龍

【地址】:台北市紹興北街 3 號 B1

【主辦】:青平台

【詳洽】:(02)87724100

 

對我來說這是分不開的,況且藝術創作很多時候就是在反映社會以及大環境的現實狀況(自身與外部的關係)。只是我用行為來表達想法(可以有很多方式來表達,但是這次我選擇用行為),它有必然的現場性及激烈特質(之所以激烈不是指流血或衝突,是說直接把身體放到廣場與北美館面對面帶來的力量)。

藝術行動的界定應是形容詞

我只是去做一件我想要做的事情,而這之中包含許多成分,可以切片出來細談,但終究要整個去看。因此我不認為用甚麼定位和名稱去單獨解釋以及涵蓋這一整個過程和一連串效應。不該用一個名詞,寧可用很多形容詞。

就這計劃本身來說,我認為無法用作品或事件做切割,要是作品是事件的一部分呢?與原本引發的事件糾雜不清,以及又另外成為一個事件(這與原本的事件體也不可能分開討論,因為所引發的一切總的來看就是一個文化事件)。就我的立場,我與北美館的關係是主客體交雜的情況。

剛開始是他對我(我們)所有人做出不堪的鳥事,所以他是客體我去回應、去處理它,選擇直接到它門口廣場。直接、現場、赤裸裸、光天化日。沒有隔空喊話,我就在你面前,不管你要不要看,都知道我的存在。

又因為你知道我在,所以你正在看。北美館不得不處理我,所有人給出的反應都是對我的處理,我成為客體,我是事件的一部分。對於他們的回應和出招,我再次去處理。客客主主、主主客客,一來一往,糾雜不清。

藝術行動是動態有機的過程不會終止

以「美術館是平的」這五周計畫來說,一個支撐的力量是去改變我們所處的現狀。我要去做一件事,管它叫做甚麼事,而這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盡頭,沒有最終目的地,一切都是階段性的達成。

當改變了一部分,就會看到其它更多需要被解決的部分,因此頂多就只是一直朝一個方向靠近,但永遠也不會到達(結束)。創作過程中,也搞不清自己將會「解決」甚麼,但還是去做了,用自己的方式去戳動、去掀開一些什麼,應該更廣義一點的去看這個「解決」,它不停的變動,像一個在過程中不斷變形的有機物,而非在終點待人挖開的什麼寶貝。

 

在惡臭的聖殿前扒糞                                       

文│策展人吳牧青‧責任編輯│何旻燁

24年前,行為藝術家李銘盛在台北市立美術館大廳內理直氣壯地拉下一坨糞便,用著解放白淨藝術聖殿的象徵物—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大便,嘲諷當時甫於館內開幕的「達達的世界」展覽,進而向真正的達達主義致敬。

在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排泄後,很快地就被館內警察帶開,當時正逢台灣解除半世紀之長的戒嚴年代後的隔年,藝術家可以用身體的解放,復以形而下的腐臭唯物觀點,寫入台灣現當代美術史。

李銘盛的那坨屎,很快而輕易地被館方掃除,好比美術館這座聖殿也可以輕易地使用清潔與漂白,唯物地回應基進藝術家。23年之後,這一切的聖潔看似維持得理所當然,一位藝術雜誌的記者在得知館內人員的「告解」後,-針對北美館特展弊案的行動「美術館是平的」便由此而起。

諷刺的是,事隔23年,這一坨惡臭的糞便是無法形而下輕易辨識的,這一坨糞便是由官僚排泄的,官僚人員曾幾何時已經成為館內神職人員「法理中」的上帝,這股再也無法忍受的惡臭,讓神職人員向記者吐露。

 

記者成為神父接受美術館聖殿的神職人員告解

此時的記者,反而成為接受神父告解的角色,因為這位排泄糞便的上帝真實的統治他們,祂原來僅是一任主教,卻遠遠超乎被賦予的權力,成了上帝。這座聖殿的聖經,再也不是藝術專業與藝術良心,而是法律與權力,但法律是為上帝量身打造的。

如此書寫不代表我們認同「美術館作為一種藝術神聖殿堂」的意義,而是當一件迫切的崩壞事實出現在你眼前時,你會怎麼做?

許多人問我們,「美術館是平的」第二場行動為什麼要用「告解室/告密恐怖箱」的形式和名字?有一部份即如上所述,另一部份我們更好奇,從頭到尾「告解」或「告密」的主體都不是我們。

 

藝術扒糞行為和美術館主客易位

當我們發起「美術館是平的」行動時,其實是一種「代理」行為,也是許多藝術家不願參入的扒糞行為,我們為聖殿的神職人員扒糞,隨之也受到當初告解的神職人員不得不然的拋棄,留下聖殿前扒糞的我們,宛若我們成為真正的告解者、告密者,留下一群願意支持我們行動的藝文界友人,我們與美術館成了交相替換的主/客體、難以辨認的複雜關係。

 

大家要的只是大型美術館芳香劑

隨著形而下的弊案新聞事件,從權力神話般的局長下台、美術館特展審查機制出爐、當代藝術展比例增加、藝術專業領域的黃海鳴接任懸缺一年的正式館長,藝文界大多覺得相安無事了,美術館再度回到原來該有的面貌了,而惡臭呢?那坨根本談不上藝術形式辯論意義的屎,我們還在挖著。

我們固然十分敬佩欣賞脫糞者超然展開的達達式行為藝術,但扒糞者面臨「無藝術評價」和「無社會運動評價」的我們,這一切又算什麼?我很好奇這種乾溼分離、自動除味的藝術生態,是不是代表我們還是別太雞婆,反正大夥兒要的只是一個當代芳香的聖殿原型?藝術的政治性和政治藝術都有絕對的超然性可以討論,但這一樁,算了吧,你們還是叫我們扒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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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7/31 21:00(+0800) 結束販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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