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平台講座:俄國文學與政治(契訶夫之後)

俄國文學與政治(契訶夫之後)

熊宗慧︱台大外文系助理教授‧責任編輯︱何旻燁

十七世紀以前:政治、宗教與文學三位一體

俄國人把文字看得極為重要,這是其文明之光的開端,作為文字藝術的文學即成為俄國人社會生活的中心。

基督教的引進和俄國文字的形成有絕對的關係,東正教中皇權神授的概念,讓俄國的宗教始終與政治維繫緊密關係,以此類推,俄國文學亦與政治有著密切的聯繫。

十七世紀以前的俄國文學少有純粹文學性的作品,壯士歌謠、法律彙編、初年史記、恐怖伊凡與庫勃斯基書信集、祭司阿瓦庫姆的自傳都算是文學作品,十七世紀之前俄國文學性最高的作品是《伊戈爾遠征記》。

 

十八世紀:俄國文學與政權的蜜月期

十八世紀開始,俄國努力西化,大量引進西歐文明,彼時流行的古典主義也大量進入俄國,成為上流社會最熱衷模仿的美學觀念,表現在繪畫建築戲劇和文學上,那時的文學是貴族的玩意,詩人以古典主義詩律歌頌為政者,從彼得大帝伊莉莎白女皇到凱薩琳二世都是古典主義詩人頌揚的對象,彼時政治與文學的關係融洽。

直到拉季謝夫以《從彼得堡到莫斯科》一書揭露帝國繁華外表下最不人道的農奴制度的醜惡開始,俄國文學家與政治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轉變。

 

青平台講座:俄國文學與政治(契訶夫之後)

【時間】:12/18(二)19:30~21:00

【主講】:熊宗慧|台大外文系助理教授

【地點】:勵馨基金會1樓V-shop

【地址】:新北市新店市順安街2-1號1樓(捷運大坪林站四號出口)

【主辦】:青平台

【協辦】:勵馨基金會

【詳洽】:(02)87724100

 

十九世紀:俄國文學與政權的分道揚鑣

十九世紀上半葉西歐浪漫主義興起,其反叛權威和強調個人特性的特點亦感染了俄國貴族青年志士,鼓動了他們意圖變革的心,革命浪漫主義是俄國十九世紀上半葉最鮮明的文學特點,俄國青年貴族軍官化理想為實際行動,策畫了一場貴族革命,或是說貴族軍官政變,結果是遭到沙皇政權的無情鎮壓,史稱十二月黨人事件,五人處死,上百位軍官遭流放。

這次意圖改變帝俄政體的代價就是貴族至此不再領導革命,平民知識分子逐漸崛起。另一件重大影響就是俄國文學至此完全轉向批判政治,沙皇及其宮廷高官則權充劊子手,一次又一次地壓迫文學創作者,從普希金、萊蒙托夫、屠格涅夫、杜斯妥也夫斯基、車爾尼雪夫斯基等,沙皇政權以流放、監視、刁難、檢查制度、監牢到服苦役,從南方高加索戰線到北方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都是沙皇及其黨羽流放文學創作者的選項。

俄國文學家在文學作品中放入自己的世界觀、對現實世界的不滿和感受,對理想未來的寄託,以此為武器,移山走海逞筆鋒,試圖改造大眾人心、改變世界。高爾基就選擇積極介入政治,影響所及,俄國革命成功,無產階級奪得政權。

 

二十世紀:政治對文學進逼與箝制

新誕生的社會主義國家蘇聯尚未嘗到建國成功的喜悅,內部就已經陷入激烈的路線和意識形態鬥爭。極左派亟欲挾黨政武器擊毀非己陣營者,即便是同路人都不容許他們的存在,那是慘烈的內鬥,古密略夫遭槍斃、布洛克病死、馬雅科夫斯基和葉謝寧的自殺,當中都不乏政治因素的影響。

內鬥完沒多久,史達林取得政權,恣意妄為,大搞排除異己和個人主義作為,1935年開始的政治大整肅至今還是俄國歷史和文學上無法平復的傷痛:曼德爾施坦姆、巴別爾,一遭流放而死,一被槍決,還有一連串被迫噤聲的詩人作家:布爾加科夫、阿赫瑪托娃、茨維塔耶娃等。

不能忘的是還有將近百萬人流亡海外,其中包括大批俄國作家,這即是俄國僑民作家的來源,包括布寧、納博科夫到布羅茨基。二十世紀蘇聯官方文學的表面就是以政治力介入,讓文學粉飾太平,所謂官方認可的作家享有多種權利,反之則遭到上述下場。

六十、七十年代異議分子出現,代表沉默許久的大眾,向政府發出呼聲,索忍尼辛就是最鮮明的代表,他們成為蘇維埃的良心。

 

二十一世紀:俄國文學與政治的新關係

九十年代以後蘇聯瓦解,蘇聯變成俄羅斯,不再有文學意識形態框架,政治壓迫也不再,這是前所未有的自由時期,作家現在面對的敵人很難說是政治的魔手,反而是另一股勢力──資本主義商業市場的競爭,對俄國文學家而言,那真是一全新的挑戰和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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